蒋方良的蒋家的女人
蒋家的女人大多长寿,宋美龄过世时已年逾百岁,蒋方良也年近九十高龄;但蒋家的男人却相反,蒋介石和他的两个儿子蒋经国、蒋纬国都早已先后过世。而他的4个孙子蒋孝文、蒋孝慈、蒋孝武、蒋孝勇,蒋家第三代的4个男人都已先后去世。 如今蒋家的男人,只有蒋经国次子蒋孝严(蒋经国与侧室章亚若子)和蒋纬国的儿子蒋孝刚,以及作为蒋家第四代的蒋孝严的一个儿子、蒋孝慈的一个儿子、蒋孝武的一个儿子、蒋孝勇的3个儿子了。在女眷中,除了蒋方良外,蒋纬国夫人丘如雪也已80有余;第三代还有蒋孝章(蒋经国独女)、徐乃锦(蒋孝文夫人)、黄美伦(蒋孝严夫人)、赵申德(蒋孝慈夫人)、蔡惠媚(蒋孝武夫人)、方智怡(蒋孝勇夫人)。也就是说,蒋家第二和第三代的8位女人仍都在世,不过其中6位寡居。
蒋方良虽是一位没有声音的蒋家遗孀,但她面对人生逆境表现出的坚强和毅力,却是蒋家的儿孙们的表率,更是蒋家六位遗孀的精神支柱。 她和蒋经国是在苏联认识的,那时的蒋经国正在莫斯科留学。二人在婚后先后生下孝文、孝章、孝武、孝勇三男一女,全家人和睦幸福地生活在台湾。蒋介石对于这位身材高大、金发蓝眼、高鼻梁的俄罗斯媳妇,起先有些不习惯,在此之前,蒋经国曾写信告诉他父亲这桩婚事,蒋孝文出生的时候,还寄了一组黑白照片给他,所以,他对蒋方良还不算陌生,直到发现她完全符合中国传统妇女的要求,是标准的贤妻良母型,蒋介石相当高兴,于是替她取了一个中国名字,叫“芳娘”,这也等于是对这位媳妇的肯定。1988年蒋经国去世后,三个儿子也相继去世。接连不断受到打击,蒋方良过着孤寂的晚年。蒋方良行事低调,深居简出。蒋经国在世时,蒋方良公开露面的时机,不外乎两个场合:一个是蒋经国出访时,她会到机场迎送,或有外宾来访时,她迎送宾客和出席宴会;另外一个时机是每逢大小选举,她和蒋经国总是一道去投票。
蒋经国于1925年底,也就是他刚满16岁的时候,由蒋介石批准到莫斯科去留学。没想到蒋经国这一去几乎回不了中国,且差不多要了命。但蒋经国在苏联幸运地遇到了蒋方良女士,结为异国鸳鸯,而蒋方良也由此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。
1931年,苏联发生大饥荒。消费品、食用品,如鱼、肉、糖、肥皂、牙粉、鞋、袜等,不论城市农村,一概奇缺,蒋经国被送到农村体验生活。这对蒋经国来说是一次严峻的考验。以后,蒋经国又到工厂去工作。在工厂里,蒋经国节节高升,被任命为工人航空学校招生委员会的主席,为工厂写“改良工厂生产组织建议书”。翌年,晋升为副厂长,兼工厂报纸的主编。事业得意,并带来了爱情,在他管理下的一位女工,芳名芬娜小姐,慧眼独具,看上了蒋经国。芬娜是个孤儿,金发蓝眼,有一种俄罗斯少女特有的魅力。不久前,刚从工人技术学校毕业,处处受到尼古拉(蒋经国的俄文名)副厂长的悉心照顾,内心感激不已。蒋经国卧病,她悉心奉侍汤药,情意绵绵。1935年3月,在悠扬的《国际歌》声中,一对异国情侣结下白首之盟。据日本人所写的《人间蒋经国》一书记载,蒋经国是在1934年担任重型机械工厂作业所主任时,认识蒋方良的,当时蒋方良刚自技术学校毕业。有关蒋经国认识蒋方良的经过,台湾曾流传了一段神话般的故事。故事说,在蒋经国派到那家工厂做工的时候,有一晚加班到11点多,很晚才回家,回宿舍途中,看到一个大汉挡住一位女子,她就是蒋方良。大汉意图不轨,这时蒋经国来了,大汉起初并不以为然,因蒋经国个子不高,以为没什么本事,没想到蒋经国体格壮硕,胳膊很粗,两三拳就把大汉打倒了。蒋经国以英雄救美的方式,得到这位俄国女子的青睐。
芬娜女士嫁给蒋经国后,同年12月,生下长子爱伦,中文名字蒋孝文;1938年, 再生一位女孩子,小名爱理,学名孝章。蒋经国事业、家庭,样样得意。蒋经国于1937年4月,从苏联带着妻子蒋方良回国,手上还抱着他们的爱情结晶,总计前后在苏联住了将近13年。出去的时候是一位少不更事的少年,回来的时候却已偕妻抱子,能不感慨万千?他和蒋介石久违已12载,临别前,蒋介石曾有不少叮咛,想到他写的公开信对蒋介石批评指责,倍感不安,一旦见面,如何解释?而且他和蒋方良的婚姻,这位洋媳妇,他的父母能看得惯吗?蒋经国感慨万千,于1937年3月25日踏上归途。他的归来对于毛太夫人是极大安慰,她对着这位红眉毛、蓝眼睛、高鼻梁的媳妇感到很奇怪。可是,那个活泼又有趣的孙儿却使她爱不释手。这位洋媳妇穿起旗袍,学着用筷子,慢慢说起宁波话来了。蒋介石让经国回到溪口,有着很多层的目的。溪口非常安静,可以让蒋经国从容不迫地修身养性,慢慢熟悉周围的环境,若放在南京,他自己日理万机,焦头烂额,没有时间去照顾儿子,又怕和后母宋美龄合不来,引起误会和不安。而和毛夫人一起居住,可以使经国尽点孝,让她冷寂的心灵能有失夫得子的慰藉。
蒋介石对于这位身材高大、金发蓝眼的俄罗斯媳妇,起先心中还是有点不能适应,直到相处两三个月后,他才发现这个俄罗斯媳妇,个性温柔婉约,孝顺公婆,体贴丈夫,又照顾孩子十分周到,完全符合中国传统妇女的要求。毛氏觉得称小辈娘啊娘的,是个罪过,于是给改为“方良”,取方正贤良之意。
蒋方良中文一窍不通,总不是办法,需从头学起,请位慈溪籍的女老师,教她学中国语文。蒋经国为了讨媳妇的欢心,在剡溪之边,文昌阁之下,特建洋房一幢,供小两口居住。
1939年,蒋经国被派到江西南部当赣南专员,从事他第一次的公职生涯。蒋方良母子则留在老家,开始过一位平凡中国主妇的生活。她起先不会说中国话,蒋经国临走时,给她请了一位家庭教师,教她学习标准的国语,不教她有浓重口音的浙江官话,她在1年后就可以很顺畅地用国语和人交谈。平时蒋经国在家的时候,他们就用俄语交谈,但她的几个子女中,除了独生女蒋孝章会说一点俄语外,其余3个儿子都不会说俄语。
蒋方良初到中国,比较不习惯的是饮食,不论在上海或浙江,吃的都是腊味很重的江浙菜,她嫌味道太咸,吩咐厨子煮淡一点。她在俄国的时候,吃奶酪,夹一片黑麦制成的面包或红烧一盘马铃薯,很简单的一餐就解决了,她没想到中国菜的名堂那么多。蒋方良到中国后,真正与蒋经国相处的机会并不多,直到抗战胜利后,一家团圆的时间才比较多。1945年,生次男(蒋经国四子)蒋孝武,隔了三年,生三男(蒋经国五子)蒋孝勇。在4个儿女中,蒋孝章最体贴懂事,平常在家里也很乖巧听话,是父母的“掌上明珠”,也最受祖父母的钟爱。
1945年,她们举家来到上海郊外,这时蒋经国在大江南北跑来跑去,很少在家。
1949年到台湾初期,蒋方良最先住在中山北路四条,差不多在长安东路附近的巷子里,那里房子不大,附近住家环境又复杂,加上政治局势混乱,那几年住得很不舒服。她很不习惯台湾的炎热气候,尤其是到了7月的炎夏,更是热得要命。在西伯利亚,一年约有七八个月的时间温度在5℃以下。冬天气温平均都在零下4、5℃。初到中国的时候,江苏、浙江都属温带,她已觉得有些不习惯,但总比较暖和一点,夏天也不至于太热,到了亚热带的台湾,四季不分,夏天热到30℃,这是她难以想像的。在上个世纪50年代的时候,台湾轻工业还在初级阶段,只有老式电风扇,吹起来吱吱作响,不用说有冷气机了。那几年她确实相当不习惯台湾的气候。
在台湾30多年,是蒋方良到中国后生活最安定的时期,几个子女逐渐成长,蒋经国的事业也一帆风顺,她几乎一直就是个平凡的家庭主妇,只管相夫教子,其他方面,特别是政治方面,她是概不介入的,这不单是环境的特殊,也由于她的个性使然,她学的是工程,属理工科,对社会人文科学方面兴趣不大,自从与蒋经国结合后,心力都投注到子女身上。她的几个儿女都没让她失望,只有蒋孝文后来长期染病,比较让她伤心。据传闻,蒋方良平时没有什么特别嗜好,偶尔会找一些朋友在外打小牌。因为她的形象特殊,加上个性使然,不常在公众场合露面。在称谓方面,蒋方良不习惯被称为蒋夫人,即便是后来宋美龄离台赴美,蒋经国当选为“总统”,她贵为“第一夫人”时,她还是坚持不要称呼她为蒋夫人。
蒋方良千里迢迢从西伯利亚大草原到中国,她的心境如何呢?其对家乡的感情又如何呢?这是许多人感兴趣的。在抗战开始的第二年,亦即她生下独生女孝章不久,她曾独自返回故乡一次。随后到抗战结束不久,她又回去了一趟,这次是带着蒋孝文、蒋孝章同行,蒋经国还派了两位贴身侍卫同行。到台湾后,差不多有20年的时间没有回去过。据传说,1968年6月,蒋方良按捺不住思乡心切,再次返回苏联探望家乡的亲人。蒋方良在家乡停留一个星期后,终于挥别黄昏的故乡———俄罗斯大草原,搭机按原来的路线返回台北。
1988年蒋经国病逝,这对有着五十多年夫妻情分的蒋方良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。为了寄托不尽的哀思,她经常到蒋经国的房间里摸摸丈夫曾经用过的东西,并经常要求随从带她去大溪———蒋经国的常眠之地去看望丈夫的遗容。一年后,当她还未从失去丈夫的悲哀中恢复过来,就又接连不断地遭到丧子的剧痛。长子蒋孝文病逝的噩耗传来时,对蒋方良而言,不啻是晴天霹雳。1991年5月,四子蒋孝武为了照顾母亲方便,请辞所谓“驻日代表”,返回台北任公司董事长,这令蒋方良特别高兴。谁料想,距此不到两个月,蒋孝武却因急性心脏衰竭突然病逝于台北。次子的死对于蒋方良来说来得太突然、太意外,她赶到医院抚尸痛哭。她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上苍对她的爱子为何这样残酷。次子走时年仅46岁!然而,悲剧并未结束,1996年,她又送走了最后一个儿子蒋孝勇,他也只有48岁。儿子们的英年早逝是蒋方良晚年生活中最大的悲哀。
蒋方良恐怕是台北最孤独的女人了———没有朋友,晚辈大多定居异域,惟有她守着与蒋经国共同生活过的地方不肯离开,在对离去的亲人的思念中过着孤寂的晚年。
蒋方良的一生事件~
蒋经国和蒋方良夫妻之姻缘际会,本质上源于患难之交。留苏时期,蒋经国因在莫斯科中山大学搞小组织,被苏共开除党籍和团籍,受流放西伯利亚处分,因而和女工蒋方良结识(按:她的俄国名字叫“芬娜·伊巴提娃·瓦哈瑞娃”。“蒋方良”是她到中国之后。由蒋经国为她取的)。苏联流放时期的蒋经国,身处异邦极寒之地。人生地不熟,幸亏得助于蒋方良,得助于蒋方良故乡的基本人脉资源,才能在冰天雪地摄氏零下—二十度的北国异地有吃有穿,总算可以苟活性命。有谓蒋经国在苏联.曾对蒋方良有“英雄救美”之恩,但是,吾人宁愿更倾向相信在蒋方良祖国,蒋方良才是救蒋经国一命的再造恩人。假如不是认识了担任女工的孤儿蒋方良,不是蒋方良同情蒋经国这个藉藉无名的瘦小中国青年,给他家庭般的温暖,给他暖烘烘的食物、冬衣,蒋经国怎能在极度艰困恶劣的异邦,苟活到蒋介石透过外交渠道,要求斯大林释放蒋经国回中国? 1937年春天,蒋经国携同蒋方良回到中国,形势易位,中国对蒋方良来说,成了异邦,蒋经国回到祖国,而且他的父亲蒋介石,已经是这个动乱国家惟一的军事强人。在俄国,蒋经国要依赖蒋方良。回到中国,形势逆转。蒋方良处处要依靠蒋经国。但是,我们倒要看看蒋经国是如何报答过去蒋方良对他的“患难真情”。蒋方良为他生下一对子女 ——孝文、孝章之后。适值抗战爆发。蒋经国受父亲蒋介石之命,担任江西赣南行政专员,蒋经国举家迁居江西。受父荫保护的蒋经国,初得官位.志得意满,风流好色的潜意识,却在此时逐渐高涨。章亚若适在蒋经国专员公署做文书工作,等于是蒋经国的秘书。近水楼台之便,蒋经国和章亚若从眉来眼去,发展成两性关系,进而珠胎暗结。高明的蒋经国,似乎深得“最危险之处即是最安全之处”的个中三昧,竟然还命章亚若担任蒋方良的中文教师。为太太恶补中国话和中文,忠厚老实的蒋方良完全被蒙在鼓里。章亚若明地里是蒋方良的中文“启蒙师”,暗地里则是她的“情敌”。可怜方良竟然到了风烛残年,才得知“小老师”章亚若竟是蒋经国婚外情对象,还为蒋经国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,真叫她情何以堪?是故,蒋经国是以“劈腿”,来揭开回报昔日霜方良对他的搭救之恩序幕的。从此之后,蒋方良即无日无之地生活在接二连三的被背叛的情境之中。抗战八年,蒋经国行踪如谜似幻,蒋方良以一个外国人,完全掌握不到丈夫的行踪底细,而蒋经国也吃定老婆拿他莫可奈何。抗战八年,前方吃紧,后方紧吃。 胜利复员,蒋经国举家迁居杭州。当年陪同甫自苏联归国的蒋经国夫妇,晋见父亲蒋介石的杭州市长周象贤,抗战结束之后,又重做冯妇,回锅当杭硝前市长。杭州的两年放浪形骸岁月,周象贤上下张罗,要跳舞找舞伴,要打牌找牌塔子,要喝酒找酒友,把蒋“太子”侍候得无微不至。杭州时期。是蒋经国在大陆。背着蒋方良,夜夜笙歌、酒池肉林的一段荒唐岁月。蒋方良对那个阶段的蒋经国却依旧“所知有限”,偶尔靠屈指可数的姐妹。意在言外地暗示她留意丈夫在外行径,但仍然无法吓阻蒋经国在外的为所欲为。蒋方良没有什么筹码吓阻蒋经国贪腥.其理甚明。身在中国,方良完全要依靠蒋经国,对丈夫,只要他尚知道回家,只要他不变成抛妻弃子的“陈世美”,夫复何求?蒋经国把“欢乐”留给自己。却将“孤独”送给蒋方良。这是青年蒋经国回到祖国之后,回报给昔日搭救恩人的第二件“礼物”。国民党大陆垮台之后,周象贤曾任第三任台北阳明山管理局局长。此时,侍侯蒋经国的已经另有其人,周氏遂逐步边缘化,“局长”一职,是周象贤在台湾的最高头衔。周象贤虽然边缘化了,但是,杭州时期他介绍给蒋经国认识的一群莺莺燕燕,却还有人侧身台北官场,即使嫁作高官妇,却仍与蒋经国维持私下来往,并且是蒋方良牌友常客的手帕知交,掏肝掏肺,委之以诚。蒋方良甚至到寿终正寝之日。都还不知道此妹曾经是丈夫密友。从章亚若以来,这位杭州姑娘之后台湾时期围绕在蒋经国周遭的几位女人。除了焦鸿英和丈夫眉来眼去,被蒋方良当场戳穿西洋镜之外,对周遭的中国女人。蒋方良几乎完全不设防,完全没有“敌情观念”。来台初期的蒋方良,和大陆时期的她一样,几乎无日不生活在被丈夫背叛的阴影之中。利用蒋方良的单纯,利用蒋方良的宽厚,是蒋经国得以恣意纵情的根本原因。讲得直接一点,蒋经国吃定了蒋方良对他无可奈何,吃定蒋方良必须完全依靠他,才可以在中国异邦安稳过日子。历经忧患和挫折,也历经了各种风雨飘摇,各种大风大浪、飞短流长,从未让蒋方良对丈夫的情感丝毫动摇。蒋方良虽为俄国籍,若论她对中国“三从四德”之服膺,则犹为中国妇女之所不及者。即使发现蒋经国有不轨的迹象,蒋方良不像一般中国妇女,善于“一哭二闹三上吊”,纵使打翻醋坛子。大吵一架也就算了,事后向来是既往不咎。从这里可以看出她因为身处异邦,被迫百分之百依赖蒋经国。她的无奈与无助,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她解决。她成长于典型东正教俄国农村家庭,和她的性格有很密切的关系,东正教的精神特别注重家庭价值,所以她终生依附于蒋经国身边,过的生活即使再苦闷、再艰辛,亦从来没有一丝怨艾。尽管生活在不断被背叛的阴影中,但是,1950年以迄20世纪60年代初期,这十三四年当中,毋宁亦是蒋方良生命最有光采、最富活力的一段岁月。我相信认识蒋方良的官太太,应该都会认同,长安东路时期的蒋方良。其实才是真正开朗的、阳光的蒋方良。蒋经国自己忙着当花蝴蝶,他自然无暇对蒋方良多所干预。刚来台湾,大家普遍生活都很清苦,但是,精神生活反而很充实。由于官太太当时都很年轻,蒋方良刚届近不惑之年,大家适值活力健旺的年代,聚会活动的机会也很多。加之蒋经国那时的职位比较低。不用讲究太多的官场忌讳,和亲朋故旧之间来往,也比较没有强烈的阶级观念。他不但不限制蒋方良和官太太们经常往来.也经常吆喝男士们一块儿加入太太的行列.时常在一起宴饮欢乐。最常到长安东路18号和蒋方良聚会的,包括了张师太太、王叔铭太太、赵聚钰太太、衣复恩太太、毛瀛初太太、明星花露水老板的太太等人。还有少数几位住在台北的白俄妇女,他乡遇故知,和蒋方良偶有往还。基本上蒋方良的朋友圈子。仍以蒋经国亲朋旧部的太太为主。长安东路房子比较窄狭,不适合打牌,不过偶尔有官太太起哄,凑够了牌搭子,还是可以在房里作方城之戏。 有气不发,有志难伸,终究是会闷出病来的。刚开始时,没有人知道蒋方良是犯了精神躁郁症,但见她楼上楼下到处漫无目的地来回走动,到处翻箱倒柜。书把箱子里的衣服全部翻出来,一会儿又把首饰盒里的首饰倒了一地,弄得寓所内凌乱不堪。更严重的时侯,蒋方良竟然脱光了衣服,全身赤裸,口中念念有词,烦躁地满屋子里到处跑,总管阿宝姐见状急得满屋子追蒋方良,为她披上衣服,遮蔽裸体。蒋方良固然没有攻击行为,大白天赤身露体,毕竟让蒋经国既难堪又紧张,马上请荣总派精神科大夫,到寓所帮蒋方良看诊。如果换成今天,传播媒体这么发达的情况下.若是被记者知悉蒋经国太太裸奔,报道披露于众,岂不成了政坛劲爆话题,所幸当年媒体完全被隔绝,外界无从得知蒋直昕内—丝半缕的怪事。医师初步诊治,确认她得了精神躁郁症。医师开了一些控制病情的药丸。要她按时服用;如果病症转剧,则酌加药量。寓所总管阿宝姐从此以后多了项任务,即是监看蒋方良精神躁郁症发展情况。只要一发现蒋方良又在翻箱倒柜,就要逼蒋方良赶紧吃药,以控制病情。在荣总医师的悉心诊治之下,她的精神躁郁症病情控制得宜,幸未恶化。但是,原本为她看诊的那位精神科大夫,之后因为退休离职,临时换了另外一位从美国留学回来的荣总精神科主任。这位新来的精神科主任,第一次为蒋方良看诊,很详细地追根究底,不厌其烦地询问她的病史。医师目的无他,不过是为了更清楚病人背景,好对症下药。未料此举却引起蒋方良极度不悦,当场翻脸,带着责备的口气对这位医师说:“你把我当神经病啊?我又不是发疯的神经病。你问这么多过去的事情干什么?”说完,蒋方良铁青着一张脸,叫阿宝姐送客。这位精神科大夫就这么给蒋方良吓跑了.从此再没上过蒋家。可见蒋方良很在意人家把她当成精神状况有问题的人。幸运的是,这次事件之后,蒋方良的精神躁郁症基本上控制得宜,并未再恶化下去。除了荣总医师的控制得宜,阿宝姐的时刻留意。亦功不可没。要不是阿宝姐一旁照料,无微不至,恐怕蒋方良早就发疯了 。如果蒋方良没有阿宝姐,给她生活上诸多关照,帮助她融人中国社会.蒋方良能不能度过在长安东路及七海寓所的漫漫长夜,都还是未定之天。阿宝姐是影响蒋方良最深刻的一个人,可以从学国语这件小事来印证。前面我们提及章亚若是最早教蒋方良讲中国应酬话的启蒙师,而阿宝姐则教导蒋方良日常生活细节,教她如何锱铢必较,指点她一点一滴节省过日子的生活大师。更重要的。阿宝姐也教导她有关中国人社会的人际关系、人情世故,使她能更融人中国人的团体里边,生活得更欢愉些。因此,蒋方良在很多方面都有阿宝姐的身影,晚年蒋方良在日常生活方面对阿宝姐倚赖程度也最深。彼此形式上是主仆关系,实质上形同姐妹,密不可分。她平日操持寓所总管职务,不舍昼夜,尽心尽力,一丝不苟。阿宝姐经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是:做事要对得起自己的道德良心。“道德良心” 四字箴言,成为阿宝姐毕生座右铭。秉此精神,她连出门都不坐寓所的公务车辆,情愿自己打电话叫计程车到七海寓所接她。自己付车资,绝不揩公家的油。好几次,蒋方良司机胡献堂主动想载送她到市区,阿宝姐一口回绝,坚持自己花钱坐计程车。而她对蒋家的付出,更远远超出了蒋家付给她的薪水。长安东路时代,蒋经国家里四个孩子(按:如果加上蒋经国夫妇领养的邱明山,则一共有五个孩子),除了孝文、孝章大一点,孝武和孝勇年纪都还小,需要大人的照料:公馆里上上下下,所有的家务事,凡是吃重的工作,起先都落在阿宝姐的肩头。搬到七海寓所之后。孝字辈孩子固然早已长大成人,但是,整个寓所的杂务,责任几乎还是落在她的肩头。阿宝姐在台湾单身—人,本地没有任何亲人,和蒋方良同样流落异乡。阿宝姐把全付心力都投注在她的工作上,每天二十四小时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,全年无休。阿宝姐最大的优点,除了吃苦耐劳,她更是谨守分寸,从不挑拨是非;假如她听到了什么不公平的事,总是锄强扶弱,爱帮弱势者的忙,肯出面撑腰讲公道话。杨焕金师傅最初在蒋寓所,曾经饱受某些人的压制和排挤。最惨的时侯。是阿宝姐扶了杨师傅一把,安排他到孝文家里帮忙烧饭,等到风头过了.再想办法把杨焕金弄回七海寓所。
你是看电视剧吧,找个混血的不好找,找俄罗斯的演给观众的感觉不太舒服,所以全用中国人演了